
近日,62岁的林学芬在瑞吉酒店喝着茶,兴奋地回忆着1985年她大儿子李绳武的出生,以及公婆新加坡第一任总理李光耀和夫人柯玉芝的反应。
已是三个孩子母亲的她笑着说:“他们非常传统。他们想要个孙子,而这就是他们一直在等的孙子。我的婆婆开心地叫着。”林学芬嫁给了这对已故夫妇最小的孩子李显扬,李显扬今年63岁。
“绳武的出生从他们个人角度来说是最大的事。妈妈很激动,爸爸也很激动,他们都特别特别开心。这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虽然我姐夫和他的第一任妻子有个儿子,但对他们来说感觉像是头一次有孙子。”
公开谈论她的个人生活,对于著名企业律师林学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自认害羞和矜持的她告诉《新加坡雅虎新闻》,多年来她在采访中避免谈论她的家庭。
尽管她渴望保护自己的隐私,但近几个月来她发现自己和家庭事务受到了媒体的关注。林学芬在处理已故李光耀的遗嘱时被纪律审裁庭谴责专业行为严重不当,她正等待三司特别庭对其上诉的处理结果,该法庭是处理律师不当行为反对判决的最高纪律机构。
与李氏家族的终生联系
林学芬是著名经济学家林崇椰教授和学校老师See Nah Nah最大的孩子,她出生在新加坡,但童年的大部分时间在牛津和八打灵再也市度过。她和李家的关系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她的父亲先后给李显龙和李显扬提供A水准课程的学费。
林学芬和她未来的丈夫分别就读于精英学校莱佛士女子学校和公教中学,之后在国家初级学院成为同学,林学芬在那里是辩手,而李显扬是运动员和国家游泳运动员。
林学芬是李家最年轻的成员,而且嫁给了李家最小的孩子,所以她的地位最低。林学芬也没有想到她的新婆婆会那么的“严厉、守旧和专横”。
这对夫妇最初住在经禧楼,在李显龙和他第一任妻子黄名扬的楼上。但由于李显扬经常外出接受军事训练,“我确实感到有点孤立和不受保护。我向李显扬透露,我刚结婚的时候她(婆婆)很吓人。李显扬向我保证,我嫁给了他而不是他的母亲,并且他会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据林学芬说,黄名扬于1982年10月死于心脏病,这是她和婆婆之间关系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变得更内敛,更沉默寡言,也更谨慎了。”
尽管如此,已故的李夫人在晚年从不缺少关于如何养孩子的建议。“我经常被她责骂,但不是很可怕的那种责骂。当我有了我的头两个儿子时,她典型的重复是这样的:“芬,你知道的,你必须像女王那样养你的孩子。让别人来养你的孩子,每天下午茶的时候检查他们一下就行。””
李夫人也不赞成母乳喂养,以至于林学芬会掩盖她正哺乳的事实。“她会说,“李显扬全是奶瓶喂的,他后来也挺好的,你把孩子们交给女佣和奶瓶吧。””
把自己定义在家族之外
林学芬在1982年获得了律师资格。她的父亲在2017年的回忆录《一个新加坡教授的人生旅程》中写道,“一位首席审核官也是高等法院的法官向我透露,她是班上迄今为止最好的学生。”
此后,林学芬获得了多项荣誉和奖项。2000年,她创立了腾福律师事务所,后来该所成为新加坡第六大律师事务所。2015年,事务所与世界五大律师事务所之一的摩根路易斯律师事务所合并。摩根路易斯通过“摩根路易斯—腾福”有限责任公司在新加坡开展业务,林学芬是该公司的董事。她也是摩根路易斯的合伙人。
“我觉得我需要做我自己。我最终决定离职,我不会以任何方式为政府工作,也不会在任何政府机构工作,甚至不会在Lee & Lee公司工作。”林学芬补充说,多年来,她甚至都没有在办公室里放一张全家福。“我会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儿媳,因为我爱我的丈夫。因为我爱他,这么做对他的家庭来说是正确的。除此之外,我并不是特别想要任何外部的联系。”
林学芬的朋友和以前的同事都证实了她对工作的投入。现年46岁的纽约企业律师Shawn Desker在职业生涯之初曾在林学芬公司工作过两年,在他的记忆中,她是一位以身为则、从不提高嗓门的老板。“她总是房间里最聪明的人,但她真的认为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她竭尽所能地让人们感到舒服。”
然而,Fathership采访的一些匿名律师联合会成员却对林学芬的看法截然不同:“众所周知,林学芬经常喜欢标榜自己是李氏家族的一员,以此获得成功。她的职业生涯并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美好。”
当Fathership追问更多细节时,我们的消息来源者不再进行任何评论。
李氏传奇
在2017年李显扬和李玮玲与他们的哥哥公开争执之前,林学芬很清楚在李氏家族内部越来越多的紧张关系。“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醒来,我完全惊呆了。”
她的儿子,35岁的哈佛大学学者李绳武,最近因自2017年起在Facebook上发布的私人帖子内容被罚款1.5万美元,罪名是藐视法庭。李绳武坚称自己不认罪,他说自己决定交罚款是为了“买点安宁”。
尽管如此,林学芬说她的家庭在李氏传奇的影响下变得“更好、更强大”,她为儿子以成熟和周到的方式应对此事感到自豪。
审判迫在眉睫
今年8月,法律协会就高级律师林学芬因其处理开国总理李光耀遗嘱一事应被取消律师资格的理由进行了陈述,称尽管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会从中获益,但她仍参与了遗嘱的准备和执行。
本案保留判决。如果林学芬上诉失败,她可能会面临罚款、停职甚至被取消律师资格。